當那繡著星辰與白虎徽記的皇家車隊,出現(xiàn)在星羅帝都的官道盡頭時,整座雄城,仿佛從沉睡中蘇醒,瞬間沸騰!
通往皇宮的“星辰大道”兩側(cè),早已被聞訊而來的民眾擠得水泄不通。
一位斷了一條手臂、胸前掛著帝國二級勛章的老兵,在看到車隊上的虎徽時,激動得老淚縱橫,用盡全力挺直了胸膛,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
一個七八歲的孩童,騎在父親的肩上,揮舞著手中粗糙的木刻白虎,用最稚嫩的聲音,匯入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:“戴維斯!戴維斯!”
然而,在這片狂熱的海洋之上,大道兩側(cè)那些高聳的酒樓府邸中,無數(shù)道冷漠、審視的目光,也同樣聚焦于此。
“一群愚民?!币晃荒贻p貴族搖晃著酒杯,不屑地看著窗外。他身旁的老者則神情凝重:“不,少爺。民心,也是一種力量。一種……能將我們這些舊骨頭,碾得粉碎的力量?!?br/>
車隊在萬眾矚目中停下。車簾掀開,戴維斯身著黑金禮服,從容步下。他的左手邊,是代表新盟友的寧榮榮;他的右手邊,則是代表舊根基的未婚妻朱竹云。
左膀右臂,盡握手中。這個無聲的姿態(tài),比任何宣言都更具沖擊力。
戴維斯微笑著向民眾揮手致意,然后在一片山呼海嘯聲中,步入了那座象征著帝國權(quán)力之巔的皇宮。
金鑾殿內(nèi),氣氛莊嚴而肅穆。
“吾兒戴維斯,為帝國帶回?zé)o上榮耀,當賞!”星羅皇帝端坐于王座之上,聲音威嚴,臉上帶著一絲難掩的驕傲。
“謝父皇?!贝骶S斯躬身行禮。
“慢,陛下!”保守派領(lǐng)袖戴天辰親王立刻出列,高聲道:“臣,有本要奏!”
他分點陳述,聲音傳遍大殿:“其一,皇儲殿下擅自與七寶琉璃宗結(jié)盟,將帝國戰(zhàn)車與一介宗門捆綁,有損國體!其二,他當眾與武魂殿交惡,行事沖動,將帝國推向戰(zhàn)爭邊緣,危及社稷!其三,他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一位須發(fā)皆白的“高林學(xué)士”便出列附議,聲音悲愴:“陛下,天辰親王所言極是!我星羅以鐵血立國,以法度治天下,皇儲殿下此番行為,于外,有失大國風(fēng)范;于內(nèi),有違祖宗禮法。若不加以規(guī)勸,恐將動搖國本啊!”
二人一唱一和,瞬間將戴維斯置于所有舊貴族勢力的對立面。
面對這精心策劃的發(fā)難,戴維斯卻只是輕笑一聲。
他先是轉(zhuǎn)向那位高林學(xué)士,從容說道:“學(xué)士大人,祖宗之法,在于強國,而非束縛。若一味墨守成規(guī),帝國,又與那被圈養(yǎng)的魂獸何異?”
一句話,便堵得老學(xué)士滿臉通紅,說不出話來。
隨即,他才轉(zhuǎn)向戴天辰,目光銳利:“皇叔言我激化矛盾,那我倒要請問,當武魂殿的封號斗羅,在天斗城外,公然圍捕我帝國皇儲與冠軍隊伍時,我是該引頸就戮,以全您口中的‘大國風(fēng)范’嗎?”
此言一出,朝堂嘩然!
戴維斯沒有給他們反應(yīng)的時間,從懷中取出國書,高聲道:“我與七寶琉璃宗結(jié)盟,為帝國帶來的,是每年足以裝備三個重裝騎士團的財富,和一位最堅定的盟友!敢問皇叔,這份功績,又該當何罪?”
王座之上的星羅皇帝,在短暫的沉默后,終于開口。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,最終落在戴維斯身上,沉聲問道:“維斯,你的功績,朕看在眼里。但天辰的擔憂,也并非空穴來風(fēng)。你與武魂殿的沖突,最終是如何了結(jié)的?你需要給帝國,一個交代?!?br/>
這個問題,比任何指責(zé)都更加致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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